我们是行者,不在路上便哀伤
我读张爱玲,读三毛,读史铁生,读余秋雨。读懂了张爱玲的文字气质,读明了三毛的不羁底蕴,读清了史铁生的深刻灵魂。现在,我想来品味一下余秋雨的文化精神。
记得余秋雨先生的《山居笔记》中有一篇是写在敦煌的飞沙山中的月牙泉。那里的石阶是留不下脚印的,却真的是有千千万万人走过的痕。清澈的月牙泉从来不曾被那些沙子覆盖过,在这漫天飞沙之中确是一种奇迹。而余秋雨先生更是无法忘却这大漠中的神水,又叹自己笔墨不够,无法言语。但也总是没有留下脚印,少了怀念,又空留了遗憾。
先生游庐山之时,又责怪自己贪图一时轻松,乘了揽车上山顶。览得对不住那些在山中苦挨苦熬的古代文人。我总是觉得他的言行中都透露着对文化的虔诚。这种虔诚可以上升到至高信仰,就如那些僧侣手中的转金轮,总会转出极乐。
晦暗的卡夫卡依旧相信自己有伟大的韬光,弗洛依德永远都不会忘记听自己的心声,昆德拉也始终都有着生命不能承受之轻……而作为后辈的余秋雨,已踏上了《行者无疆》的征程。
他说他去拜访赫里的故居时,心中忐忑。大师的故居在一个山中小镇里,他沿着那唯一的一条陡得可怜的通向镇子的山路上,心中想的是大师创作的艰辛。到了大师的故居,先生终于跪了下来,文中写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就如此了,似乎是有种力量在怂恿我,让我顶礼膜拜。我想,那便是大师的精神,文化的力量,我乐在其中。
游山玩水本是惬意之事,先生却偏要一方山水苦探一方文化,即使停留须臾,于是他的文字,一如既往的深刻,深刻到了可以涵养一个人,我不知道山路上的落石是不是又阻挡了过客来去的道路,我不知道高山族的女主人看到客人喜欢她亲手制作牛骨项链有多么欣喜,我不知道为何为李白在庐山的造访中的篇章感动。
当那伟岸的图腾开始失去它的意义,当时间的齿轮分开又啮合,当张爱玲被迫无奈离开胡兰成,孤独无依;当三毛终于无法再天涯孤旅、恣情游荡,似忘了飞的小鸟;当史铁生终于在尘世的喧嚣中倾斜了他心中的不能从于流俗与舆论的天平……文字的气质还在;不羁的底蕴还在;深刻的灵魂还在;这一切,都源于他们的文化精神!
余秋雨先生告诉我,他还在路上。这条路,还很长,通往文化精神的地方。但它可在此处,也在别处。关键是,我们愿不愿做行者,愿不愿在这路上。